小人之心

近来有人我告诉曾遇上小人老师的故事。


中六的老师，同时兼教补习班。班上有同学同时正课和补习班也上一起上的，发觉老师两份嘴脸，在补习班上尽心尽力，在正课却成为大蛇一条。老师们闲话八卦之间，偶尔收到学生背后讲述对老师不是的小道消息，两份嘴脸老师特地花了大家正课两节的时间，当众数落羞辱学生。


学校里的小人老师太多了，我对此很不屑。我认识的老师（大、中、小学的都有） 很多都活在针头那么大的世界里，眼光狭小浅窄，胸宽和见解都不能成人师应有的模范。教出来的学生，就像我班上的很多那样，也是一样眼光狭小，只懂得放大芝麻小事，忽略了其他更重要的大事。

教授知识跟学生的个人行为是不应该扯上关系的。但常听到老师把教学的‘事’跟非教学的‘人事’牵扯在一起，这样是公私不分，完全没有professional的态度。故事里的老师显然是小人一名。这样的小人，学校里跟补习班上两种嘴脸，是他自己不尊重自己在先。小人，若人家心里鄙视他，是他自己咎由自取。


但这样的经验对被当众奚落的学生的而言，却造成长远的负面影响。学生一朝被蛇咬，从此对这个世界畏畏缩缩，讲话小小声，怕鬼人知道自己讲的话会被‘旁人’听到。有人说这其实也是一种警慎戒备，为生存之道。或许这样子可以免了惹上小人的麻烦，但一个这样深谙生存之道的人，同时也失去更重要的君子的特质，豁达的胸襟，也埋没了成为忠言直谏的人的机会。 世界上小人很多，这个很多人深懂。但这不代表你必须把所有人都当小人，不然，你失去的会是一片本来海阔天空的世界。


因怕隔墙有耳，而刻意把说话的声音压低，或以旁人听不懂的语言来对话，这样的风格，并不是豁达的人的风格。在杭州念书的一位朋友最喜欢此道，用马来语跟同乡交谈，好让周围的中国人tak faham他不想让旁人听到的内容。 但在我看来这很有点不尊重‘非我族类’的意味。


我的policy是，讲得出来的话，就不怕任何人听到。若怕人传，或怕他人听的，我宁可不说。我当然不喜欢小人，但也不特别害怕面对小人。应对小人之计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我认为还是下策。真诚相待，直心面对，突破惯性对抗的框框，方为双赢之道。

所谓君子坦荡荡，就是这个道理。